Afuterose

你所见即我 我不反驳

苦月亮

一点d艺包办AO|非常个人xp|短且为了爽|是易感期|禁止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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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保想,我确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那时他正用五指强行填满安艺的指缝,把他掼在洁白暄软的床单上,安艺唇边挂着些单薄又毫无意义的话:你干什么、你别这样、不要这样。甚至也没有太多严厉的色彩,更多的是无措,那种拒绝人的语气无关痛痒,像一球带点冰渣的冰激凌,有一点要融化的意思。他指缝手心冰凉,又汗津津,像打发了的奶油。




他近来有些轻微的躁郁,症状是失眠和食欲不振。大抵是因为易感期,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这位命中注定的夫人。




实话说,他确实很迫切地想对安艺有更深切的了解,不仅仅是民政部门传讯来的个人简历上那味同嚼蜡的几页纸——其实再多几页他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安艺曾一度声名鹊起,各个家族都乐意笼络笼络,后来一段时间销声匿迹还以为犯了什么错事给家族雪藏,现在推算来到很可能是迟来的分化期。低保从来没想过安艺会分化成Omega并且包办到他名下,就好像低保也从来没想过能在聚会派对里听见对安艺腰围和信息素味道的谈论。




他有点烦躁。只好加了两分力,用膝盖顶开他双腿,在膝弯处固定,不容拒绝地贴住他颈侧,语气听起来既冷静又不甚在意地反问:你说我做什么?




安艺被那语气冰了一下。皱着眉,用黑而圆的瞳孔深深地看着他,他的膝弯在轻微发抖,脖颈后面的抑制贴方方白白的一小块,被方才又是掼又是压的动作折腾地摇摇欲坠,只剩一条胶布负隅顽抗,展现出和它主人并无二至的固执来。抑制贴下腺体有一点红粉的颜色,不在特殊时期而显得平滑馨香,那种气味说不上来,非常柔和非常醇香,不是花草气。




他想起在派对上那些男人的形容,那些评头论足鉴赏香调一般的语气:像月亮下的旷野、像一株苦荞麦。




低保凑上去用犬牙尖尖叼住那块胶布,撕开,气息和吻一起落上去,牙尖将衣领连同皮肉一起厮磨。那种谷物一般醇香的气味浓起来。




第一个潮湿又浓重的吻毕。安艺彻底丧失了反抗的意志。




不是这样的。在没有边际的颠簸之中,安艺想,他们是包办,是分配,是政策命令强制结合,不该有这样浓稠的感情交流。




说好了相敬如宾。发展成这一步粘稠浓郁又病态的状态谁也说不清,谁也记不清。可能也是某个易感期。低保在外面敲门,一声一声,声音不重也并不急切,但是执着,听起来不给他开他就能滴水石穿把门敲烂。午觉或者是深夜,安艺惊醒,跌跌撞撞爬起来开门,问什么事,得不到回答。




讨厌吗。安艺不知道。低保用那种专注到过分的神情凝视他,压着一点细微的笑意,好像一吻就散了。他对他无法生气。




睡眠不足,大脑缺氧,官觉迟钝,被热烘烘地拥上来亲吻,被湿漉漉地舔遍全身,安艺在某些恍惚里觉得自己是在某个雨夜,开门搂住了一条被雨淋透了、热烈舔舐主人的大狗。做完永远在月亮低悬的后半夜,安艺遍身酸痛,不舒适放大一万倍,没有办法入睡,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给自己倒一杯冷牛奶。




他一离开床铺低保就会醒。睫毛不受控地颤动,彷佛太平洋的蝴蝶,眼皮却僵硬而紧闭,好困、困得要死,却不敢睡,绷着一根神经,巨大的不安,好像安艺不回来他永世不得超生。




瓷杯落在茶几上、开关轻微的咔哒、卫生间细细簌簌的水声、拖鞋蹑手蹑脚踏在木地板,空荡荡的那侧床沉了一下。安艺躺下来,看见黑沉沉的一双眼睛,他说:你吓死我了。




低保很安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讲。一种莫名其妙的固执和敌意。




安艺叹气,凑过去把他严丝合缝搂住,低保重新被那种清苦醇香的谷物一般的味道笼罩,像是一粒稗子落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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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肉也没炖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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